80后温州富豪胡兴荣，从五金行业起步，短短数年闯入贸易、地产、航空多个领域，打造了一个营收规模超千亿的商业帝国。11月8日，2022年胡润百富榜发布，多弗集团创始人、现年41岁的胡兴荣以135亿元身家上榜，排名第457名。

2022年9月全国工商联发布的中国民营企业500强榜单中，多弗集团更排名第28位，以2068亿元营收力压复星集团，成为中国最大的综合类民营企业。规模不断扩张，多弗集团的家族企业特征依然明显。

多弗国际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目前由胡兴荣持股99%，母亲涂金连持股1%。据媒体报道，胡兴荣之父胡士宽也担任多弗集团董事，并在旗下多家公司担任董事、总经理等职；胡兴荣的妹妹胡晓慧担任多弗集团监事；胡兴荣的外甥女张婷婷也在多弗集团旗下多家企业任职。

“多弗系”旗下多家企业，股权结构较为类似。时代周报记者梳理发现，多弗集团旗下的多家企业均为“多弗集团持股超90%，再由家族成员持股其余股份”的模式。

在多弗集团高速发展的关键期，胡兴荣还曾批量为旗下企业更名，冠以“中投”“国投”“中交”名号。这些企业的注册资本往往过亿，但实缴资本极少，企业参保人员也少于50人。从成立历史及股权结构来看，这些企业与名称中所涉的央企并无关联。

近年，多弗集团也在资本市场频频发力。2018年和2019年，胡兴荣掌舵的多弗集团接连拿下港股地产企业民生国际（00938.HK）和A股上市企业恒天海龙（000677.SZ）。

随着地产行业进入深度调整期，曾是多弗集团“现金牛”的地产业务正面临诸多挑战。如今，多弗集团还将版图扩至航空领域，收购多家海外直升机企业。但重资产的航空业回报周期长，资金压力大。未来，千亿多弗帝国将如何解决这些隐忧成外界关注重点。

图片来源：多弗集团

旗下多家地产企业遭强制执行

胡兴荣，多弗集团创始人，北京温州商会会长，常被誉为“第四代浙商代表人物”。多弗集团官网资料显示，多弗集团前身为2000年创立于温州的雅洁锁业，拥有实业、投资、贸易、地产、文旅、航空六大业务板块。

2008年金融危机后，原本在温州从事五金行业的胡兴荣前往北京，开始从事不良资产处理，进而进军地产行业。现今，地产板块在多弗集团的商业版图仍具颇重分量。

官网资料显示，多弗地产深耕浙皖、沪苏、大湾区、中部、成渝、山西六大战略区域，形成“6+X”战略布局。在已布局的20余城市中已开发、待开发项目超30个。

2020年12月，多弗集团官微曾称，“多弗地产发展态势良好，总资产突破1000亿元，投资项目遍布全国10多个省市。”2021年8月，多弗集团旗下“多弗印象城”通过官方微信账号发文称，“多弗地产总资产超2000亿元，累计建筑面积超2000万平米，年均复合增长率50%以上。”

现如今，多弗集团旗下地产业务也面临诸多挑战。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显示，2022年5月，多弗集团旗下的温州多弗地产集团有限公司及其执行董事胡晓慧曾因未按执行通知书履行义务而被限制消费。

胡兴荣旗下还有不少地产项目因建设工程施工合同而被合作方起诉，并被法院强制执行，涉案金额较大。

由胡兴荣持股99.9%、涂金莲持股0.1%的温州东木资产管理公司（下称“东木资产”）全资持股的天门楚鸿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曾在2021年被多家建筑工程企业起诉，并在2022年8月被当地法院强制执行，涉案金额927.93万元。公司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朱真理也被限制消费。朱真理至今仍在多弗集团旗下多个子公司任职。

另一家由东木资产持股90%的地产企业青岛海德宁置业则从2017年起便被法院强制执行。由其开发的地产项目唐岛海岸曾是青岛知名的烂尾楼项目。2018年3月，东木资产进驻，认缴金额9000万元，持股比例为90%。唐岛海岸项目也重新开始售卖。但时至今日，青岛海德宁置业仍有多起案件尚未完结。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显示，2022年9月-11月，青岛海德宁置业共新增三起被执行案件，总涉案金额达2575.73万元。

百亿航空产业园建设受挫？

地产之外，航空是多弗集团近年发力的另一重点领域。

多弗集团进军航空领域的动作最早可追溯到2020年9月。据多弗集团官微，多弗集团旗下温州多弗航空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多弗航空”）与澳洲天马国际集团有限公司、山西龙城飞鹰航空发展有限公司共同出资成立多弗飞行汽车制造有限公司。

多弗集团曾表示，“飞行汽车彻底颠覆了传统的交通出行和运输方式，利用空域缓解交通拥堵和地面交通的压力”。

去年9月举行的第十三届中国航空航天博览会（珠海航展）上，多弗集团展出了新研发的多弗飞行汽车。多弗集团介绍，该款飞行汽车无需跑道、能够垂直起飞降落、能飞能跑。在活动现场共签约120架多弗飞行汽车，客户包括东资集团、金牛集团、新科勒集团、新豪生集团等。

与民航喷气式客机相比，多弗集团的“飞行汽车”的技术逻辑更接近直升机。为补足技术实力，多弗集团在2022年接连收购了两家海外直升机企业，意大利fama公司和加拿大墨菲（Murphy）公司。

飞行汽车的商业前景如何，业内人士众说纷纭。11月11日，一名曾调研飞行汽车行业的投资人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飞行汽车虽受资本看好，但安全规范、行业标准仍是空白，“短期难以看到盈利希望，要做好亏几年的准备。”

个人养老金时代到来，养老金将迎新变局

《个人养老金实施办法》本月正式向社会公布。谁能买、怎么买、资金如何运行管理、收益如何，这些具体的操作都有了明确的规定。

《实施办法》的发布，意味着今年4月宣布实行的个人养老金制度进入落地实施阶段。作为我国养老金体系“第三支柱”的重要组成部分，个人养老金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对于近年来备受关注的基本养老保险面临“支付压力”的问题，我国养老金体系改革将向何处去？

个人养老金产品已经“在路上”

今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动个人养老金发展的意见》正式公布。按照制度实施的步骤，将选择部分城市试行一年再总结推广。相关部门则制定相应的配套政策措施，做好信息平台的对接测试。

《个人养老金实施办法》无疑是最重要的配套政策之一，它的公布，意味着制度已进入落地实施阶段。

人社部养老保险司副司长贾江介绍，个人养老金是政府政策支持、个人自愿参加、市场化运营的补充养老保险制度。

按照《实施办法》，在中国境内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劳动者，都可以参加个人养老金制度，每年缴费上限为1.2万元。贾江对这一缴费额度作了解释——缴费额度主要从保持适度补充养老水平、体现增量改革的角度出发确定的。今后，国家会根据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多层次养老保险体系发展情况适时提高缴费上限。

参加个人养老金，首先要开立个人养老金账户。账户由参加人通过国家社会保险公共服务平台、“掌上12333”等全国统一线上服务入口或者商业银行等渠道，在个人养老金信息管理服务平台建立。

接下来，还要再开立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这个资金账户需要在符合规定的商业银行开立或者指定，用于缴费、购买金融产品、归集收益、领取个人养老金等。

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实行封闭运行，不得提前支取。当达到领取基本养老金年龄（《实施办法》还规定了其他三类领取的条件）时，参加人可以按月、分次或者一次性领取个人养老金。

按照银保监会发布的《商业银行和理财公司个人养老金业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商业银行对资金账户免收年费、账户管理费、短信费、转账手续费。而国家对个人向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缴费、领取都有个税优惠。

从《实施办法》规定的个人养老金的参加程序看，确实能看出“政府支持”、“个人自愿”和“市场化运营”这三个重要的特点。

本月，《实施办法》发布以来，已有多家银行机构表示，对个人养老金这个“万亿”级的市场做好了准备。中信银行称，该行个人养老金账户业务的筹备工作已进入冲刺阶段。招商银行表示，已搭建了覆盖行内行外、线上线下的立体式开户渠道，支持个人养老金账户多渠道便捷开立。

国有大行也积极筹备。工商银行、建行、邮储银行、农业银行等均表示正搭建个人养老金账户管理服务平台。据悉，工商银行目前正根据人社部、银保监会等部门的要求，在其指导下，加快搭建包括账户开立、资金缴存、产品投资、待遇领取等全生命周期服务的个人养老金的资金账户体系。

政策落地、市场积极，个人养老金产品已经在路上了。

“缺口”引关注，基本养老金发放有问题吗？

对于大多数劳动者而言，个人工资中都有缴扣社保的一部分，养老保险则是每月缴纳社保的“大头”。工作时缴纳社保，退休时领取养老金，这是我国最基本的社会化养老制度安排，也是大多数劳动者对养老金的理解。

那么，个人养老金又是一项什么制度呢？

人社部副部长李忠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政策例行吹风会上对我国的养老保险体系作过解释，其中包括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和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即所谓养老保险体系的“第一支柱”；由用人单位及其职工建立的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是我国养老金体系的“第二支柱”。

“个人养老金是国家关于第三支柱的制度性安排，个人养老金与其他个人商业养老金融业务共同构成养老保险第三支柱，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李忠说。

近年来，“养老保险缺口”的问题，时而进入公众视野。

2015年，人社部发布中国首部社保发展年报，该年报披露，2014年城镇企业职工养老金方面，黑龙江透支105亿元，且该项社保金的累计结余仅剩270亿元。同时，天津、河北、内蒙古、吉林、黑龙江、上海、湖北、海南、江西、陕西、青海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累计结余的养老金规模都不大，均少于2015年支出的养老金。

翌年，人社部公布《2015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五项社会保险基金收入（含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46012亿元，增长15.5%；支出38988亿元，增长18.1%。社保基金从2012年来，连续4年支出增长率高于收入增长率。

2015年全国社会保险基金预算也显示，剔除财政补贴后，养老保险“亏空”超过3000亿元，在2014年“亏空”的1563亿元的基础上又多了不少。

缴纳养老保险的人少，领养老金的人不断增加，导致了黑龙江养老保险的数字持续显示“亏空”，到2016年度中国社会保险发展报告发布时，黑龙江省城镇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基金的累计结余已为“-232亿元”。由于养老保险基金的“亏空”，黑龙江省的养老金支付大量依靠财政支出。黑龙江省财政厅公布的2016年预算执行情况显示，社会保障和就业方面的支出达到了32.4亿元。

2017年，全国各地开展社保的“扩面增缴”工作。彼时，人社部有关部门负责人介绍，随着老龄化加速，退休人数逐年增长，我国企业离退休人数已经从2004年的3775万人，增长到2014年的8015万人，养老保险基金负担越来越重。

“养老保险呈现出‘总量少、增长慢、开支大’的特点。社保参保面没有全覆盖，收缴工作不到位。同时，退休人员增加，养老金开支加速。”中国劳动学会特约研究员苏海南说。

加大扩面征缴力度，夯实缴费基数，提高参保缴费能力，实现社保全覆盖，就是要从增收上下功夫。

2018年，社保征收的改革大幕拉开，全国多个省份开始追征社保。当年3月，《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发布，“改革国税地税征管体制”一条提出，为提高社会保险资金征管效率，将基本养老保险费、基本医疗保险费、失业保险费等各项社会保险费交由税务部门统一征收。

5个月后的8月20日，国家税务总局、财政部、人社部等五部门联合召开会议，明确了从2019年1月1日起由税务部门统一征收各项社会保险费。按照工作计划，这个会议开完后，各省份就要将社保费征管职责划转纳入机构改革“大盘子”中，要“成熟一批，划转一批”，其中明确提出周密安排“清欠清缴”的工作。

国家税务总局一位官员向记者表示，无论哪个部门征收，都要按照国家规定的缴费基数、费率进行征收，但税务部门有更具强制性的执法，由税务部门征收社保费将大大提高社保费征缴的力度。

一方面，是保“收”；另一方面，基本养老保险还在“支”的保障上求解。

对社保支出的“大盘子”问题，人社部权威专家曾向新京报记者明确表示，政府的补助是法定的基金筹资来源，财政可以在每年做预算时，根据基金当期的征缴情况和基金的支付情况安排预算资金，确保养老金的发放。从这个意义上说，养老保险不存在缺口的问题。虽然有个别地方存在当期征缴和当期支出的收支差，但支付的缺口并不存在，养老保险是以政府信誉担保的。

2018年7月1日，中央决定建立的“养老保险基金中央调剂制度”正式实施。中央调剂基金由各省份养老保险基金上解资金构成，当年筹集的资金全部拨付地方。

实行养老金中央调剂，一方面是各省份上解资金到中央，一方面是中央拨付给各省份。有的省份上解资金额大于得到的拨付额，叫做贡献省，这些省份普遍养老负担较轻，基金结余较多，支撑能力较强，调剂后不会影响这些地方当期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有的省份得到的拨付额大于上解额，叫受益省，这些省份通过调剂能缓解基金支付压力。

“2018年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中央调剂制度的出台标志着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全国统筹改革开始真正触及央地关系这个核心议题。”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国社保学会秘书长鲁全认为，从地方分散试点向中央主导下的央地分责转变，是我国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变迁的一条线索。

老龄化加深，养老金体系如何“可持续”？

中央调剂协调了地方支付基本养老保险待遇的压力差，而财政保障、政府信用也给担心养老金支付问题的老百姓吃下一颗“定心丸”。然而，老龄化的不断加深，仍然考验着我国养老金体系的“保障力”。

那么，个人养老金制度是解决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可持续性”的有效手段吗？

今年4月，人社部副部长李忠曾表示，我国基本养老保险基金运行总体平稳，“当期能平衡、累计有结余、财政有补助”，能够保证养老金按时足额发放。

他谈到，以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为例，去年基金收入4.4万亿元，资金支出4.1万亿元，当期收支总体平衡，略有结余。当前，几项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累计结余超过6.7万亿元，有较强保障能力。同时，中央财政对养老保险基金的补助力度在持续加强，去年财政补助近9000亿元，今后还将持续加大力度，并重点向西部地区和老工业基地倾斜。

对于个人养老金制度，李忠表示，这是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多样化养老保险需求的必然要求，有利于在基本养老保险和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基础上再增加一份积累，退休后能够再多一份收入，进一步提高退休后的生活水平，让老年生活更有保障、更有质量。

“个人养老金是自主选择的结果，不是强制性的制度安排，它和强制性的公共养老金之间没有必然联系。”鲁全认为，建立多层次的养老保险体系，是由于老百姓对养老金的需求在提升。打个比方，如果按照50%的替代率来算，退休前收入5000元，退休后拿到2500元养老金，可以维持老年基本生活，但对于满足高质量的退休生活，就显得不够了。老百姓退休后，既要吃饱穿暖，还有一些更为丰富的生活需求，这就需要更高的养老金水平，补充层次的养老金制度。

回到当下，为实施个人养老金的“政策优惠”已正式发布。本月4日，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对外发布《关于个人养老金有关个人所得税政策的公告》，自2022年1月1日起，对个人养老金实施递延纳税优惠政策。个人向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的缴费，按照12000元/年的限额标准，在综合所得或经营所得中据实扣除；计入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的投资收益暂不征收个人所得税；个人领取的个人养老金，不并入综合所得，单独按照3%的税率计算缴纳个人所得税。

市场运营收益如何？《实施办法》规定，销售机构要以“销售适当性”为原则，做好风险提示，不得主动向参加人推介超出其风险承受能力的个人养老金产品。

个人养老金的收益率实际是由所购买银行产品的收益率决定的。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里的资金，可以自主选择购买符合规定的理财产品、储蓄存款、商业养老保险和公募基金等个人养老金产品。

鲁全认为，由于个人养老金的收益取决于市场产品的投资收益率，而在当前全球金融市场波动性较大的情况下，无法给参保人稳定的收益预期，因此在收益率方面与其他市场产品相比也没有显著的优势。“根据当前我国个人养老金市场的现状和民众的金融素养和理念，我认为，个人养老金市场不会有级数倍的井喷式增长，但总体增速会有所提高。”

“老龄化”是养老保险体系始终面临的议题。就在上月月底，国家卫健委、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发布《2021年度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公报》。公报显示，截至2021年末，全国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26736万人，占总人口的18.9%；全国65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20056万人，占总人口的14.2%。

据测算，预计“十四五”时期，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总量将突破3亿，占比将超过20%，进入中度老龄化阶段。2035年左右，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将突破4亿，在总人口中的占比将超过30%，进入重度老龄化阶段。

“建立责任分担的多层次养老金体系几乎是应对人口老龄化、实现制度可持续性的唯一可行之道。”鲁全认为，多层次建设的关键在于厘清不同责任主体的边界与功能——基本养老保险体现国民身份和维持基本生活，职业年金与企业年金体现职业差别并提高生活水平，个人养老金与其他个人商业养老金融产品体现个人收入差别与终身资产管理并提高生活质量。

个人养老金的到来，给养老金市场带来新的选择，也给养老金体系应对老龄化议题增加了新的力量。

你会购买个人养老金吗？

新京报记者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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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报记者注意到，近期多弗集团也在大量招聘航空人才。在垂直招聘网站航空英才网上，多弗集团招聘的岗位包括航空发动机总设计师、直升机操纵系统设计工程师等多个职位。校招岗位包括结构设计（航空器方向工程师）和发动机控制系统工程师，工作地点为杭州、上海，薪酬为6000-7999元/月。

11月8日，由多弗集团旗下多弗航空打造的新型直升机在第⼗四届中国航空航天博览会（珠海航展）亮相，包括多弗Kiss系列轻型直升机及多弗涡轴发动机产品。

多弗集团相关负责人向时代周报记者提供的资料显示，多弗航空通过收并购及自主研发模式，填补中国轻型直升机和发动机先进制造技术和产品的空白，未来有望大大降低生产制造成本，在商务和生活场景中，打造“白领买得起的直升机”。

在今年珠海航展，多弗航空产业集团总裁廖运武表示，多弗航空将用五年时间把全球直升机制造业吸引到中国来，通过自有通航运营、航空培训业务等，从小到大，做到中国直升机市场30%销量目标。

飞行汽车和直升机之外，胡兴荣和他的多弗集团对航空业还有更大的野望。据温州日报，2021年3月，温州市龙湾区与多弗集团签约“多弗通用航空产业园及总部项目”。据报道，该项目总投资115亿元，第一期投资额约50亿元，将打造集通用飞机整机整装和交易、飞行汽车与无人机整体及零部件研发、制造与销售于一体的综合性基地。

但这一投资高达百亿的项目建设进度却不及预期。

温州市政府2022年4月公布的《2021年度工作总结和2022年工作思路》中，7个总投资346.9亿元重大产业项目中，已有6个项目开工入统，仅有龙湾多弗通用航空产业园及总部项目目前推进暂缓。

据温州商报报道，多弗通用航空产业园及总部项目计划2021年12月开工建设。

在“温州问政”平台上，龙湾区投资促进服务中心在2022年5月回复网友时表示，多弗通用航空产业园这一项目的招商谈判还未完成，后续需与投资方达成一致后方可统筹推进。

图片来源：多弗集团

曾成立大批“中字头”企业

2008年，是胡兴荣商业生涯的重要转折点。

北京浙江企业商会的内部刊物《在京浙江人》2019年11月刊中曾提到，胡兴荣是地地道道的温州人，父母都曾是渔民。胡兴荣很早就开始自食其力，14岁踏入五金领域，学做金属加工模具，2003年创立温州雅洁锁业有限公司，逐渐在五金行业有了一定的名气。随后，胡兴荣又将业务拓展至餐饮等行业，旗下产业总营额达几十亿元。

2008年金融危机后，传统制造业、餐饮业发展受阻，胡兴荣的企业资金链也出现一些问题。于是，他北上二次创业。在北京，胡兴荣与各地银行合作，帮助政府及银行处置各类不良资产。之后，胡兴荣又进入地产市场，重点开展烂尾楼收购业务。

2009年7月，胡兴荣创建多弗集团。胡兴荣称，多弗的名字来自“福文化”，即“客户福、员工福、公司福、社会福”。

从2009年多弗集团创建，到2018-2019年大举进军资本市场，胡兴荣仅用了10年时间便完成了资本积累，并在地产板块之外进军贸易、文旅等领域，先后投资了亚洲最大的红土镍矿印尼Bumanik矿、辽宁本溪滑石矿、生产马口铁（电镀锡薄板）的江苏友富等企业。

2018年4月，胡兴荣全资持股的中国大地集团有限公司买入民生国际4.15亿股股票，成为控股股东。胡兴荣也成为公司董事局主席，执行董事。随后，胡兴荣又多次增持，如今持股比例已超70%。民生国际最先靠珠宝行业起家，后转战地产行业。据媒体报道，民生国际的核心资产为2016年斥资14.68亿元收购的重庆万豪酒店所属地块及写字楼资产。

2019年10月，胡兴荣再度出手，通过竞拍方式以5.81亿元对价拿下A股企业恒天海龙23.15%股权，成为第一大股东。值得注意的是，恒天海龙被拍卖的股权来自前任大股东兴乐集团。兴乐集团实控人是温州富豪虞文品家族。此桩交易实际上是一次“温州老乡”间的交易。

时代周报记者注意到，2016年前后，胡兴荣曾将旗下多家企业更名为“中字头”，涉及领域包括地产、通讯、环保、影视等行业。

天眼查显示，2016年9月，北京雅阁丽舍科技有限公司更名为中视央影（北京）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下称“中视央影公司”）。同时，胡兴荣进入公司股东行列，注册资本从50万元猛增至5000万元。同年12月，胡兴荣又将该公司全部股份变更给亚投行国际资本控股（北京）集团有限公司和国投华北资产（北京）有限公司。这两家企业均由胡兴荣控股。报道显示，中视央影曾作为出品方参与《荞麦疯长》、《东北虎》等电影的出品发行。

胡兴荣还曾以相似模式打造了大批“中字头”企业，包括中交南方建设工程（北京）有限公司、中投华为移动通讯技术（北京）有限公司、中投国康医药（北京）有限公司等。但这些企业从成立历史及股权结构来看，与相关央企并无联系。

部分类似命名模式的企业后续又被转手他人。2016年11月，胡兴荣将亚投行基金管理（北京）有限公司60%的股权转让给赵小平。天眼查显示，赵小平目前担任中企发展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品牌联盟网”一篇关于赵小平的介绍文章中，赵小平和他的中企发展控股集团曾参与到珠宝(哥伦比亚祖母绿)、中医药(医世堂药业)、大健康(中康大健康产业集团)、教育(中教数字教育)、能源(中油国润石油天然气)、央企混改(中投国海)、不孕不育(新兴医院管理集团)等业务。这些被冠以“中字头”的企业，同样均与相关央企没有实质性联系。但在一些宣传中，这些企业却被冠上了“央企旗下”名号。

在看准网上，由赵小平控股的中投杠杆投资基金管理（北京）有限公司在简介中宣称，“公司是中投集团旗下企业，成立于2008年6月，注册资金1亿元”，但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该公司成立于2015年，注册资本100万元，且因“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届满3年仍未履行相关义务”而被列入严重违法失信企业名单。

购买个人养老金划算吗？专家帮忙算了笔税收账

30岁的小白已经有了养老计划。11月4日，《个人养老金实施办法》正式公布，允许个人在已经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基础上，再自掏腰包投资一份个人养老金，目前每年的缴费上限是12000元。

截至9月底，全国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数已经达到10.47亿人，小白是其中一员。也就是说，包括小白在内的这10亿多人都符合条件，可以自愿选择投资个人养老金。

到底要不要买？收益是一方面，真正引起小白注意的是个人养老金给出的个税优惠。按照财政部和税务总局发布的公告，每年上限12000元的缴费可以在税前据实扣除，现阶段就能享受，等到小白退休领取这笔个人养老金时，需要缴纳3%的税，是个税最低一档税率。

这是否划算？多位专家帮小白“算了账”。

解读1：更多惠及高收入群体

适用个税税率越高，实际优惠力度越大

根据财政部、税务总局发布的公告，投资个人养老金在缴费环节、投资环节、领取环节分别安排了不同的税惠政策。

在缴费环节，按照12000元/年的限额据实税前扣除；在投资环节，投资收益暂不征收个税；在领取环节，缴费及收益均不并入综合所得，单独按照3%的税率计税。

这是典型的“EET”模式，其中，“E”代表免税（Exempting），“T”代表征税（Taxing）。“EET”模式就是在缴费环节、投资环节免税，在领取环节征税。EET也是国际主流模式，除EET模式外，还有TEE、TET等其他7种模式。

小白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年收入，在扣除免征额、三险一金、专项附加扣除后，得到的应纳税所得额为50000元，适用个税10%一档税率。如果决定从中拿出12000元购买个人养老金，那么这12000元就可以在税前扣除，暂时（到领取养老金之前）不用缴纳个税，相当于现阶段省了1200元个税。

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需要封闭运行，到小白退休或出国（境）定居等情况下才能领取。领取时，全部缴费与投资收益按照3%的税率缴纳个税。

小白计算了一下，12000元原本要缴10%的个税，如果拿来投资个人养老金，等于只需要缴3%的个税，优惠力度很大。对于那些原本适用20%、45%等更高个税税率的高收入群体来说，优惠自然更多。

中国政法大学财税法研究中心主任施正文表示，除了税率上有优惠，由于采用了递延纳税的EET模式，小白现阶段享受免税，领取时才缴税，这期间暂时免征的税款实际上相当于是给小白的一笔无息贷款。

解读2：中低收入群体优惠力度或不明显

不缴纳个税群体暂时无法享受优惠政策

不过，对于原本就不用缴纳个税的群体来说，则无法享受到个人养老金的个税优惠，“甚至还会多缴税”，武汉科技大学教授董登新长期关注养老金融，是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核心成员。

“对于不用缴纳个税的群体来说，如果把原本不用缴个税的钱拿来投资个人养老金，要在提取环节凭空‘补缴’个税，税负反而多了。”董登新说。

同时，他还提到，目前我国个人投资理财、基金等的收益暂不征收个人所得税，如果投资个人养老金，领取时缴费和收益都要按3%缴税，这对中低收入群体来说也不划算。

对这一看法，施正文强调，目前，实践中的确没有对个人投资理财、基金的收益征收个人所得税，但这只是一种税收优惠政策，并没有写进税法或由税制加以规定。

如此计算，如果未来个人收入减少，不再需要缴纳个税，那么投资个人养老金就未必划算了。

在我国，中低收入群体仍是大多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不用缴纳个税。2019年，我国推动个税改革，采取提高起征点、增加专项附加扣除、降低中低收入者税率等减税举措，切实减轻中低收入群体个税负担，当年便有1.15亿人无需缴纳个税。

根据董登新提供的数据，目前，我国仅有约7000万人缴纳个人所得税，而我们的城乡劳动力数量约有7亿人，也就是说，有约90%的劳动力不用缴纳个税，无法享受到个人养老金的税收优惠政策。

“个人养老金制度应该是为中低收入群体设计的，从目前的税收优惠政策来看，还有进一步优化和完善的空间。”董登新说。

解读3：税前扣除限额调整、税率降低

准备十余年终落地，较试点期间惠及更多人群

实际上，个人养老金制度从开始酝酿到如今进入实质性推动落地阶段，税惠政策一直不断完善。

2007年，天津滨海新区被列为税延型养老保险试点地区，此后便进入十余年的漫长准备期。直到2018年，个人税延养老保险终于迎来“叩门声”，上海、福建、苏州工业园区成为试点，相关税收优惠政策迎接测试。

4年多过去，《个人养老金实施办法》终于印发。施正文表示，《实施办法》意味着个人养老金制度进入实质性推动落地阶段。相比试点阶段，税收优惠政策有两处比较明显的优化调整。

首先是税前扣除的限额，此前试点期间，税前扣除的额度是按照当月工资薪金的6%或者定额1000元（12000元/年）计算，选择其中更少的一种进行税前扣除。假设一个人当月工资薪金5000元，按试点政策，只能采用6%的比例扣除，每月税前扣除300元，现在则可以按照12000元/年的限额据实扣除，很大一部分中低收入群体将因此获益。

第二处优化是降低了税率，试点时领取环节的税率为7.5%，《实施办法》将其下调至3%，与个税最低一档税率保持一致。这样一来，除了不缴纳个税的群体，其他人都能少缴个税或持平，进一步扩大了优惠政策的覆盖面。

施正文认为，《实施办法》弥补了此前政策存在的缺陷，更加兼顾公平，有利于调动各收入阶层群体参与个人养老金的积极性。这也体现了政策不断完善的思路和导向，在经验摸索过程中逐步推进、防范风险。“我们所有的改革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施正文说。

专家：

建议税惠政策更兼顾公平性，特别是中低收入群体

目前，绝大多数人还处在观望的状态。如何打破犹豫？两位专家针对政策的进一步优化和完善给出建议。

董登新表示，在一些国家，个人养老金的税惠有“EET”和“TEE”两种模式可以选择。“EET”模式就是此次采取的办法，在缴费、投资两个环节免税，在领取环节征税。“TEE”模式则相反，在缴费环节征税，也就是说，个人收入需要正常缴纳个税，再用税后工资为个人养老金账户缴费，而在投资、领取环节不再缴税。

看起来只是后缴税和先缴税的区别，但对于收入未达个税门槛的群体来说，选择“TEE”模式，意味着他们在正常缴纳个税时税额为0，在投资、领取环节也不再缴税。这样一来，这部分人在缴费、投资、领取三个环节均可以免税。

董登新认为，提供两种个人养老金的税惠模式，供不同收入阶层的群体选择，这样的制度设计会更有吸引力，特别是对于个人养老金制度主要面向的中低收入群体将会产生很好的正面效果。

针对同样的问题，施正文建议，可以在领取环节设置分档税率，从而达到兼顾不同收入群体的公平性效果。

按照目前政策，适用45%一档个税税率的高收入者，如果每年拿出12000元购买个人养老金，相当于12000元的个税税率将从45%直接降至3%，优惠幅度达到42个百分点。而对于原本就适用3%一档个税税率的中低收入者来说，其个税税负持平，没有体现优惠。

施正文建议，在领取环节针对不同收入群体设置分档税率，核心是要在优惠幅度上体现公平。从财政的承受能力和可持续性的角度出发，这也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此外，施正文还提出，目前每年12000元的缴费上限额度偏小，随着生活消费水平的提高，到个人退休时，领取的个人养老金对提高晚年生活水平的力度可能有限。随着制度的落地推进，可以考虑应时应势提高缴费额度。

在日前召开的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2022年北京峰会上，人社部养老保险司副司长贾江也谈到这一问题，他表示，“税优政策为12000元，目前这个额度是合适的，既提高了老年收入，也避免了养老待遇水平差距过大，随着社会水平的提高、多层次多支柱的体系完善，我们也会适时调整缴费上限。”

新京报记者姜慧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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